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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我们要给Google文化一支解毒剂

网上发布的多数内容被设计成数小时之内就死掉,但过去的东西从传递情感和信息层面而言却仍合时宜。我们真的需要给当前文化一支解毒剂,有大量的知识和灵感并不存在于网络上。

你描述自己是“兴趣策展人”并且在纽约运营着一个叫做“Brain Pickings”的网站,里面涵盖了诸多奇妙又激动人心的事物——书籍、艺术、科学、影像等等。这些公开发布的东西中,共同的特性有哪些?

如果是我感兴趣的事物,兼具永久性又合时宜的,我就写。网上发布的多数内容被设计成数小时之内就死掉,所以大多数我找的资料都不在网络上。我越来越多被过去的东西所吸引,它们虽有些疏离晦涩,但从传递情感和信息层面而言却仍合时宜。我们真的需要给当前文化一支解毒剂,这种文化认为“如果什么东西不能被Google搜索到,它就不存在。”有大量的知识和灵感并不存在于网络上,但是想法观念依旧非常贴切和有趣。

每月120万读者和300万的访问量,你的网站无疑是广告商的青睐之地,但是相反,你要读者为网站自愿捐款。你为什么反对广告?


1923年,一个名叫布鲁斯·比利文(Bruce Bliven)的报纸记者给他的编辑写去了一封措辞十分优美的信。信中讲到发行经理接管报纸后,如何决策头版刊登什么内容。今天的搜索引擎优化技术就相当于因特网上的“发行经理”。它并不把读者最为感兴趣的前置——而是转向吸引眼球,卖广告。一旦你开始把自己的利益相关者当作谈判桌上的筹码,你就不再对拓宽他们的智识视野或者改善他们的生活感兴趣。我不信任这种,把人置于市场流通领域的模式。这样就成了对广告商负责,而非对读者负责。


为什么人们会为原本可以免费获取的东西付费呢?

部分源于人们和网站的情感关系,在此处他们有一种归属感,并且他们以能够支持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感到自豪。这和人们几个世纪以来始终捐赠公立图书馆基于相同的原因。但利他主义的问题大概是哲学史上最古老的思辨——是我们这样做能让自己感觉良好,还是我们想要由衷的无私的作出贡献。我想应该是二者的结合吧。

基于贡献模式的播客和网站正在变得更加普遍。针对如何增加捐款,你有哪些想法?

对此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策略:我来自东欧,那儿的人的确都不怎么谈论钱的事情。我也特别反感问人要钱;靠他人的贡献谋生的想法,至今仍然让我很不舒服。最近我的一个朋友建议我应该更突出一下现有的定期订阅;两个月前我已经开始着手做了,并且结果很令人振奋。我还有一个电邮新闻简讯服务,这个业务量也增长很多。新闻简讯订阅者是迄今为止最为慷慨的捐助者——可能通过电邮所作的一些事情就意味着一种亲密的关系。

有些人以网络为生,你为象你一样的那些人预先看到了哪些变化?

把预测从期望中分离出来总是很困难。我希望这种微赞助的模式能有所发展,这将会帮助更多对某些学科满怀热情的人,帮助他们传递信息给真正的观众,而不必依赖广告商。甚至在今天,例如,Radiolab【WNYC的播客产品,纽约市的一个公共广播电台】是由听众的捐助,最好的免费长篇在线阅读栏目Longreads,也有自己的付费会员。在这种情况下,人们所发现的价值是打包的免费内容,那是编辑和策划相互合作的产物——提供给人们以增加支付的意愿。我希望看到更多这种形式。

你的商业模式能给那些饱受网络冲击的行业哪些启示——比如,音乐工业或报纸行业?

今天大多数媒体的模式就是报纸黄金时代的一个复制——出售广告页面——不为媒介工具的根本性差异做些调整,这种方式不可能转换到网络上。说这种困境只是纯粹的商业动机替代了某种社会公益动机,未免有些天真,但这两种动机需求并不相互排斥。依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加以改变,在我们能让二者——在行业和公益服务间,或观众最感兴趣的之间——产生更多的有机衔接之前我们该如何给当下的媒体提供基金支持。

2012年12月,联合国对互联网实施监管的努力失败,这是好事吗?

我不相信完全的混乱状态是事情的解决方案,但我所困扰的是,监管网络——或者,就那件事而言,监管社会其它方面,诸如移民——只是一种假设,认为如果没有规则,大多数人犯下的罪恶会比行善要多。籍此来控制人,那是一个可悲的假设。

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,哪些最好?哪些最糟?

我很担忧人们对网络的世俗偏见——网上的一切都是基于垂直时序。最新的东西浮上来置顶,时间久的沉底。它表明,仅仅因为是刚更新的,它就更适宜;可是在文化中,最好的观念是永恒的,没有失效期。这让互联网成为一个在组织信息和排序知识时令人棘手的媒介。最好的事情很显见——它能够以惊人的程度获取到近乎无穷的信息。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样,我们找出更好的方式,让这些信息质变,转化为知识和智慧,我们就能够更好的改善前者和后者。

你都浏览哪些杂志和网站?

通常我看杂志多些,现在浏览网上内容也几乎一样多,包括上一些传统杂志和报纸的网站。但是我的大量时间是用在读书上,常常是那种古老的,已经绝版的书。我很喜欢Longreads,也收听很多播客。Design Matters with Debbie Millman,和Radiolab的科学栏目,以及Nigel Warburton的Philosophy Bites栏目。我已经对杂志没有信心,部分原因是,他们为了生存而挣扎,不得不出售广告版面,杂志的内容也因此深受其害。

小时候你什么样?是那种四岁就能在国际象棋上击败父母的早慧型儿童吗?

我一直上的是那种竞争非常激烈的学校,我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完美主义者。记得在四年级,一次我的历史得了A-,我找到老师问该怎样改正才能得到A。我仍感羞愧。这么多年来,我学会了调和折中那毫无意义的完美主义。

请描述下你典型的生活。

起床,处理下我的微博消息,直接去健身房,在椭圆机上我做很多长篇幅的阅读。这有助于我集中精力。很长时间以来我自认为是个怪人,直到我发现这本书——1942年版Rosamund Harding的《灵感的解剖分析》,她通过一些著名作家、科学家、音乐家的日记来看他们的好想法如何而来。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描述过运动和创造力之间的关联。

所以你确信精神上和身体上的运动是相关的?

是的我相信。但那不是表面意义上的,适宜的头脑匹配适宜的躯体。我很少静坐读书,因为我容易跑神,可一旦我的身体忙碌起来——我精确算好运动强度——当我到了体能的极限,我发现我的思维就不会游离太远,正好可以集中注意力来看书。

每个月花450小时维护网站更新:那是每天15小时。你用哪些方式放松?做些什么刺激的事?

人们总是讨论工作与生活的平衡,但我认为这是个悲观的想法。我从不把工作和生活加以区分。我不明白我都做了什么工作。再没有比这更有乐趣了,就像Richard Feynman说的,乐趣在于发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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